英钢作品印象
文 / 王孟奇(2017.3.18)
明清之际是大写意花鸟画的鼎盛期,大家倍出,高手林立。宾虹、白石老人之后大写意花鸟画便日趋式微,原因不外是社会变革及文化生态的变异,失去了新鲜的本土思想资源与学术成果的支撑,没有了源头活水,“唯余荒园旧圃”,只剩下笔墨程式的简单传承,其生命力的衰竭则是势所必然。加之院校美术教育推行以来大写意花鸟的教学往往屈居末座,虽然培养了浩浩荡荡的美术大军却又让人一时难以举出几位真正一流的大写意花鸟画名家来。
伯揆 | 《锦衣闹春》 | 2017年
在青年一代大写意花鸟画家中,英钢学弟则是突出的一位。他在大写意花鸟画上付诸的努力当可圈可点,可资借鉴,共究妙理。英钢作品能给观者强烈的视觉感受,他很少画那类传统的文人案头把玩的尺幅小品,所作多为六尺或八尺的中堂巨制,笔墨气韵酣畅淋漓,下笔沉猛、色彩艳丽、挥洒自如、一气呵成,显示出他驾驭大幅画作的能力,于同辈画家中可称罕有其伦。
伯揆 | 《一声前门万户开》 | 2017年
英钢作品的魅力更来自他的绘画激情,在画面用笔的点簇穿插中,不论是胸有成竹还是随机生发无处不渗透着他饱滿充沛的绘画情绪,做到了发自灵窍、直抒胸臆,其动人者,有真性情也!这正是英钢作品最为可贵之处,是其灵魂精血之所在,所以能引发观者的内心共鸣。如果作品丧失了这份激情则势必如古人所言“笔墨精熟,惜无奇态”,再成熟的笔墨,再精到的程式也难逃沦落为“行画”的境地。
伯揆 | 《松韵幽鸣》 | 2012年
英钢的大写意花鸟既承古人亦师造化,将传统笔墨程式与现代的直观写生溶于一炉,故而不断有来自现实生活的鲜活题材见诸他的新作。英钢画作才情超乎庸常,却能不悖于常人识见,似与“古不乖时,今不同弊”之论暗合,因此,他的画亦能多谐时趣,必可相伴终生且与时俱进,英钢幸矣!